芒果冰

闯作内容:瓶邪+苏黑(拒绝一切ky
看我!你在!害怕!沈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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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掌纹

*雨村日常,算接重启,很短,有bug都是我记性不好的错
*居然写的是没捅破窗户纸的状态


上个月黑瞎子不知惹了什么事,北京待不下去了,跑来雨村说是看望我们。我和胖子自然是欢迎他的,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。

闷油瓶看起来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哥哥,其实会玩的东西挺多,区区麻将根本不在话下。而且我发现其实他胜负欲很强,陪我们打麻将也不是完全不情愿。我想到之前帮雷老头钓鱼的事儿。胖子都下去了,他还要出个布来包我的拳。我觉得有必要的话,下次过年可以适当开展一下狼人杀活动。

当初我会有搬到雨村养老的念头,是因为有一个人记性不好,等到在雨村生活之后,我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多了。打扑克和打麻将这种运力实力对半分的娱乐,闷油瓶不仅是会,还很擅长,他记牌的本事简直和他下斗一样神。如果他愿意,混成福建赌王不成问题。

麻将虽然好玩,但胖子嗓门儿大,洗牌哗啦啦的声音也不小,连打几天就变成扰民,隔壁大姐成了受害者之一。她对我这儿会来什么人已经很清楚了,知道是黑瞎子是始作俑者,我和瞎子下午去县里采买,回来的时候碰到她,她阴阳怪气地问候:“哟,算命的来啦。”

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和隔壁大姐正面冲突,这事儿也是我们理亏,场面顿时很尴尬。我只能讪笑一下,拉着黑瞎子赶紧进屋了。

黑瞎子一直没说话。等到我们放下手里的东西,胖子和闷油瓶出来帮忙收拾的时候,他才笑着凑过来:“乖徒儿,其实你师傅我真的会看手相。”

我以前猜过他家里这一块的学问很深,但还没真的把看相和他的墨镜联系起来。他这么说八成也是想一出来一出,我懒得理他,刚准备走,就被一把抓住手腕,捋平了手掌。黑瞎子低头看我手心上的掌纹,好像真打算看出点什么来。

“主要的三条线都挺平常的。嗯……生命线下面有痴情线,感情线上有金星环散断。说明你重感情,爱上一个人就会对他死心塌地,可以为了对方付出所有,而且永远不会变心,情骨啊。”

黑瞎子语气很欠揍。我心道经历了这么多哪儿来的爱不爱,让我找个人过日子不是耽误人家吗?他说他的,我也听不太懂,除了智慧线、生命线和感情线,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说法。

他这番话摆明了是调侃我,我抽回手,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。

最近翻白眼的表情很红火,我微信里存了不少,模仿起来不费力。跟黑瞎子较真没有意义,我只能用眼神鄙视他。

胖子在旁边听热闹,连忙道:“可不是嘛,我们天真,十年生死两茫茫,山没陵,天地合,才敢与君绝!”

我这下听出怪味来了,胖子又在开我和闷油瓶的玩笑。自从我们三个住进雨村后,他不着四六的水平更高了。闷油瓶人还站在我们中间呢,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,只能骂了一句:“二师兄你少看点《还珠格格》,不是还有《西游记》在重播吗?!”

黑瞎子也没在意我的不配合,转而去给胖子看手相,两个人还嘀嘀咕咕探讨上了。闷油瓶帮我把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准备归类放好,我听着胖子和黑瞎子在背后线长线短的,视线不自觉就落在闷油瓶手上。

说起来,我只暗暗观察过他的食指中指,也没注意过他的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。这双手流出的血太多了,闷油瓶皮肤又很白,但我却没有看到过什么显眼的疤痕。他放过那么多血,手心里纹路还和以前吗?我回想了一下闷油瓶赤着上身的模样,似乎也没有看过致命伤留下的痕迹。换了胖子,现在还能看到肚子上被剌出来的口子呢。难不成张家人连自愈能力都这么变态的?

我现在警惕性不如以前,也就没有掩饰自己的疑问,盯着闷油瓶的手发了一小会儿呆。他明显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了,有些疑惑地看过来。

刚刚怼了黑瞎子,我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,小哥,可否借在下看一下你的手心。于是这件事就被我丢到脑后。两天后胖子送黑瞎子去县城搭车,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坐在家里看电视,这个问题又蹿到我脑海里。

闷油瓶与其说是在看电视,不如说是在发呆。当然这不是以前那种表面不动脑子里高速运转的发呆,而是真的放松下来的一种姿态。对他来说电视节目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趣味,哪怕我给他播放宋小宝作品全集也没见他笑开过。这一度令我很纳闷,难道我和胖子吵架的时候在他眼里比宋小宝还好笑?我应该去做个谐星?

他手里还拿着半个橘子,看样子暂时不打算动了。我胆子大起来,伸手去拿。他以为我想吃,察觉我的动作后很自然地把手送了送,还裹在果皮里的橘子就到了我手里。

我当然不是为了吃他的橘子,顺手放在桌上以后又去抓他的手。

闷油瓶对我是不太防备的,大概他觉得我实在是人畜无害,我很容易就握到了他两根奇长的两根手指。

看手相主看常用的那只手,闷油瓶是右利手,我就抓住了他的右手。以我们俩的坐姿这个动作有些别扭,闷油瓶配合地侧过身,然后静静看着我。

“那个,小哥,我想看看你的手相。”

换做以前的我,说这种话可能要卡壳十八次,现在脸皮厚了一点,勉强可以面不改色了。我面对张家人的时候是很不客气的,在闷油瓶的事上不把自己当作外人,但是在他本人面前,底气还是差一点。

我一边说,一边展开闷油瓶的手。他的手很软,手指笔直,手背和手臂上都有凸起的青筋,皮肤紧绷绷的,很年轻的身体。

闷油瓶没吱声,也没把手收回去。

我也只会认三条线,看了也编不出什么花样,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觉得我莫名其妙。我低头去看,发觉他竟然是断掌,刚准备开口告诉他我的发现,就注意到是我看错了。我有点近视,乍一看没看清楚,等到视线晃了一下,我才意识到那是他手心里一道直贯左右的疤。

这条疤颜色已经很浅了,不过比正常的掌纹还是显眼一些,边缘很光滑,却在头尾显出不显眼的细小分叉。我对这种伤口是前些年才渐渐熟悉的,是累积下来的割伤。

这条并不狰狞的疤痕却让他的掌纹看上去有些扭曲,几条主线都错开了,看不出什么规律。唯独一条我还能清楚地说出来名字,但结果令人失望,其实张家人的生命线也没有很长。

闷油瓶的恢复能力无疑是非常强悍的,我们回到雨村其实没有多长时间,那种皮肉翻开的刀口只留下一条褐色的疤痕,已经是个奇迹,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会真正和掌纹融为一体。但是他手掌受伤得太过频繁,原本的掌纹已经被破坏了,那些交错的线条在一起,组成了我无法解读的网。

我一开始就预想过这个可能,但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肺不太舒服,整个胸腔都在抗议我突然低落的情绪。

之前我在半昏迷状态中吞下的,抹上的,都是他的血。我似乎可以看到那个画面,他割开自己的手心,放在我身上,血流得到处都是。

他是想救我的。我呢,想要交待的是希望他还有其他人在我死了以后也好好的。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才对,虽然我们不能说对彼此非常了解,但这些年过来,感情是十分深厚的。我当时觉得他是遗言听得太多了,听我废话也是白搭。后来再想了想,明明我是他亲口认证的唯一的联系,怎么就不让我多说几句。难不成这是在跟我别扭上了?我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,其实闷油瓶把我的命看得很重。

“吴邪?”

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了。闷油瓶叫了我一声。他的眼神一贯没有什么情绪,但是让人很安心。我对他笑了一下,意思是我没事。手相也不必再看了,反正也看不懂。

我松开他准备坐回去,闷油瓶却反手拉住我,把我的手翻过来。

“你的手相很好。”

他低着头,刘海又长了,我哼哼两声答应着,心里却在想给他剪头发的事情。闷油瓶短发也挺好看的。

“掌纹清晰,没有杂线。”

“小哥,你也懂这个啊?”

那天黑瞎子在的时候没看到他有想交流一下的意思。我有点好奇,闷油瓶应该知道黑瞎子说的什么金星痴线指的哪些纹路。

“以前学过。”

他还是惜字如金,只不过换了只手握着我的手指,两根奇长的手指压在我的虎口上。

“那你怎么没跟瞎子切磋一下?”

闷油瓶摇摇头:“没必要。”

他顺着我的生命线往下推,一直推到直到手腕边缘。我的生命线显然没那么长,看上去也不是完美的弧线,上面有些特别的形状。

“生命线有岛纹相接,要注意身体。”

他闷声说道,在我的拇指指尖上掐了掐,力道很巧,疼但不是难以忍受,我知道那儿是肺经的最末位少商。他掐完以后又在我手背上按了几处,酸酸麻麻的,不知道又是什么穴位。

我对我自己的健康状况有底,的确经不起折腾。手相这类东西我不是非常信,之前黑瞎子说的话我也没放在心上,没想到这个倒挺准的。

“只要好好调理,不会有事。”

闷油瓶松开我,说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。他难得这样充满关爱,我真有点受宠若惊。看来戒烟真的要立刻提上日程了。

“小哥,你这样说,我会怀疑你很想让我长命百岁啊。”

我开起了玩笑,整个人都很放松,干脆拿起了他剩下的那半个橘子,掰了一瓣儿往嘴里塞。

闷油瓶看着我吃完橘子,很轻地点点头。



end
橘子好吃吗?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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